(尺v尺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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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好!我的名字是申梳篦。嘿嘿,叫我小申就好,诶诶~诶!今天要讲的故事,主角可不是我!是我的同桌——戈柏鑫。

她的皮肤是一种淡淡的黄色,脸蛋上还总会晕上轻轻的粉红,真是一颗熟透的黄樱桃;长长的马尾辫像柳条,垂在后颈。一层厚厚的齐眉刘海像海浪压住额头,露出乌黑瓦亮的大眼睛盯着你,让你说不出任何谎言。要论她的个头在同龄人里算高,小学那会跟我差不多。再加上她身材本就偏瘦,相比起来更显高了。

实际上,她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。可能我这么说,反到让她变得有些特别。

小学还是比较无聊的,一般都是男生不搭理女生,女生不稀罕男生;像是两个阵营的士兵,在各自的座位搭守堡垒,互相提防着对方。我们俩当上同桌后,可谓是兵戎相见,烽火连年。她学习是班上第一梯队里的领头羊,而我仅数中庸之末流。所以她总是以傻子指谓我:

“哦,天哪!我的同桌可真傻!”

我自诩相貌上不输邹忌,必不逊于我身边的“黄脸婆”;再说那眼睛,离远了看活像一只大苍蝇。而每当我这么说,她就更是憋红了脸,倒也说不出别的反驳我。好在我算是争气,后几年突然脑袋开窍,学习突飞猛进。六年级便是班上数得上名次的中上等学生,虽说还不及她,但老师每日都毫不吝啬地夸奖我进步卓越,她也不再对我人身攻击,那段时日我们似乎成了朋友。

小学毕业后,同学们都互相留下纪念册。那个年代,大家都用QQ聊天,我家境贫寒,从小不曾接触过任何电子设备,也是苦苦求着同学帮我注册账号。可我又不曾特意登陆过那个账号,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发送过好友申请。

初中刚开学,我把自行车锁在车栏杆旁,突然听到有人叫我名字。那种激动的语气,好像发现了宝藏。是她,真没想到会再见到她!她没什么变化,厚厚的刘海,灵动的马尾辫,却多了一只大白口罩。

“你生病了?”

我问她,她离我有点距离,看起来她正朝我这走。可恶的上课铃声却在这时发出怨念的怒吼!她停下脚步,我后撤一步。最终她奔向与我教室相对的教学楼。我们不在一个班上,一整年里我很少在校园里见到她,甚至没有看到过相像的马尾辫。

多亏我当时脑袋好用,知道学习啊!第二年又分班,我借着不错的成绩被分入学校里成绩最好的班级。刚入班的第一天我又认出她,她确实换了发型,我之所以能辨认靠的是那只熟悉但陌生的口罩。

不只是发型,她变化确实不少。不像小学天天笑眯眯的跟我开玩笑;不像曾经下课就跑去玩跳皮筋;不像过去每次考试都能名列前茅。刚开学那会我们并没有过交谈,毕竟自己还是个“差班”来的学生,我也不太敢多和别人聊天。过后的次次考试,我竟出奇的当上这班里的好学生,但已经和她同陌生人一般。

生活还在继续,学校里的日子就是,学学考考,玩玩闹闹。大家都有自己的交际圈,虽然男女之间不同小学那般敌对,但也还是泾渭分明。排除外日常交流,少有见到男生女生互娱同乐的场景。当然早恋的分划为另外一批,我曾经的同班同学也提起过我们班有个特别的女生,随着朋友的指引,我又注意到她,确是不一样。

灰白的校服披在她身上,风一吹便裹住她纤细的胳膊,像西湖桥上的白娘子;厚刘海从两边留出半缕,挂在耳垂像为那只大口罩腾出位置;乌亮的眼睛盯紧书本,让你说不出任何话打扰她。

从我再次见到她以后,她就一直戴着口罩,再加上头发的掩护,你只能看得到她的眼睛。我也曾听到过谣言说她特别丑,面黄肌瘦,被别人骂了才知道戴上口罩遮丑。我想那会儿,她也算不上丑,虽然皮肤黑了点,但五官也很端正。更有人说她是那传说中的裂口女……

时间就这样过去,直到中考结束,又是一年毕业。这期间我和她基本没怎么说过话,实际上甚至很少有眼神交流,好像互相躲着对方。领毕业证那天,我依旧是骑自行车来学校,据我所知她一般都是她父母接送上下学。我推着自行车在校门前的小河溜达期待着暑假,正巧遇见她。

她也看到我了,她没有躲避,好像在等着我走过来。终于我跟她三年后有了第一次交流,没有什么跌宕起伏的故事揭示和泪眼婆娑的苦情表演,只是两个小屁孩彼此搞笑又尴尬的误会。那天风很大,站着不动也会觉得难以呼吸,而她终于摘下口罩。

“你为什么一直戴着口罩?都快忘了你长啥样啦。”

“因为有人说:我这个黄脸婆还是把脸遮住吧。眼睛大的像苍蝇一样……”

她眯起眼睛,相当挑衅的看着我。依旧是那张樱桃小脸,我盯着她的眼睛,余光略过她整个身体。

“可我觉得你特别漂亮。”

高中我不再见到过她,也没有听说过有关她的消息。我们互相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,就好像一个人默默的带走了你十几年前的回忆,给你的不是忘不掉的留念,而是数不清的期待。

(●'◡'●) 2025-11-04
(☆_☆) 2025-10-2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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